阮灵潇跪在地上,眼睛不敢去看燕青黎,低头恭敬道:“老祖宗,属下已为你解开牢锁,为何……还要行夺舍之举?”

    “原来这人不是你自己带来的吗?”

    玄衣女子面容掠过一丝讶异,幽眸暗光不定,道:“你解开的这道锁禁锢的是本座的元神和魂魄,至于这冰殿内所设的极寒阵法禁锢着本座的肉身,压制着本座的天品火灵根,此阵唯有灵墟山之巅九霄凌云殿的那群老不死才解得开,故而本座想离开此殿只有舍弃原身夺舍一条道路。”

    “可是……。”

    阮灵潇犹犹豫豫地便要替燕青黎求情,忽而手臂被拉住。

    “小明,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?事已至此,你不愿意告诉我真相吗?”

    燕青黎一把将阮灵潇的胳膊从地上拉起,毫不畏惧得对视上这玄衣女人的幽紫冷眸,漠然道:“我们虽修炼之道殊途,但这关在烙山顶层的囚犯皆是罪恶滔天之徒,又怎值得你去下跪!”

    “好一个不值得下跪,本座倒要看看你有什么本事。竟然让本座惦记那么久,屡次出言不逊调戏本座,本座还未算账!”

    玄衣女子说着那句出言不逊气势汹汹,两只尖尖猫耳瞬间竖起,尾巴也跟着炸毛翘起,似乎心中对燕青黎的无礼记恨许久。

    玄衣女子上位者的威压皆发,压的二人喘不过气,但过了会儿又别扭地收敛几分威压,似乎是担忧二人被她所伤。

    阮灵潇比燕青黎修炼境界高,她挺身而出持剑护于燕青黎身前,手中凝聚起魔气阻挡着由灵场动荡突如其来的罡风。

    袖中的手因来回绞捏而渗出汗。

    阮灵潇念二人情谊,咬牙下定了决心,眼眸因魔气暴涨而发红,魔诀捻在手心,急切冲着她道:“青黎,我是聚魔楼的人,来烙山有任务在身,我知人魔两道向来水火不容,你我为友,我又扮成你同门中人,故不敢将此事告知。你待我有恩,也曾在蛟龙牢内替我抵挡飓风,现在也该轮到我为你做点什么了。”

    “我挡着老前辈,你从这里逃出去罢!”

    燕青黎的目光凝视着那杀机四溢的玄衣女子,捏紧别在腰间的镜花法扇。